贺长武没有说话,撇过头盯着被护在中间的孟清让。他的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是功亏一篑的不甘,还是功败垂成的无力,“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孟清让不答反问道,“贺长武,你知道当初我们是怎么知道运送粮草的路线吗?”

贺长武的眼睛一下子发红,双手握得紧紧的,青筋突突冒出来了。

“是躲在你身后让你誓死守护的那群人告诉我们的。”孟清让手指向贺长武的身后。

贺长武神情有一瞬间的飘忽,像是不明白孟清让在说什么。随即僵硬地回头,看向身后的人,看见那人一脸的慌乱,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双目爆出闪电般的光芒,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为什么?”

那人躲避着贺长武的视线,半是狼狈半是害怕地叫道,“当时大局已定,聪明人都知道大厦将倾,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偏偏你们父子俩看不透这个道理,非要死撑,就别怪我们将你们推出去,总不能99zl让大家陪你一块死吧。”

原来是因为这个,贺长武奔溃地大笑,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剑了。想起父亲临死前还在叮嘱,一定要坚守住,一定不能让逆贼攻破城池。谁知道他一心想要保护的人恨不得他快点死,好让他们可以快点去投诚,好保住他们的荣华富贵。

看着陷入疯狂中的贺长武,孟清让有些意尽阑珊,留下人收拾残局,就离开了。

牵涉其中的人该杀的杀,该贬的贬,整个大兴朝都来了一次大换血,但是,贺长武,因为孟清让没有发话,底下人也不知道如何处置他。

推来推去最后,有人期期艾艾的来问孟清让意见,孟清让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拿它如何是好,想了想问,“最近他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