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人开始警惕地往后退,“你是谁,闲杂人等不能随便进来。”

兰德尔往里面踏了一步,看到了放在最中间的实验台上,那台巨大的脑波加强器,“哦,果然是你们,不过不好意思,我听不懂德语,能用英语和我沟通吗?稍微有点口音我不介意的。”

他身上的力量这会儿终于不再压抑着,肆无忌惮地向外延伸,如同海底深处的巨大章鱼张开所有的触手,要将每个人紧紧裹住一般,一点点缠绕了上去。

在他们要做出下一步动作之时,兰德尔就毫无保留地,将那些积攒着的痛苦情绪全部都返回给了他们。

迪克原先已经把手放在了双棍上,随时都能上前把人打昏,但眼前的这一幕,在此时此刻更让他震惊。

整个实验室里的人,除了他和兰德尔之外,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在一瞬间发出惨叫,被突如其来的痛苦压垮了身躯,连带着其他的悲痛的情绪也在同时发挥作用。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甚至控制不住泪腺,眼泪不要钱地往外蹦,同时伴随着浑身上下细细密密的痛楚,好像有人在他们的身上插满了针管,把他们的身体反复切开来再缝合,他们的手臂痉挛着,连按下警报器的力气都没有。

这效果好得有点过头了,兰德尔新奇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如果平时的感知范围没有那么灵敏,他说不定会更接受这点‘馈赠’。

兰德尔声音轻快地对通讯器里的其他人说:“我这边已经解决啦,脑波加强器也找到了,你们去把孩子们救出来吧。”

托尼的声音里满是怀疑:“你认真的?”

“当然啦。”

接着兰德尔迈着不紧不慢地步伐往里面走,随便找了个人抓起他的头发,把他之前拿来的a4纸报告怼到对方的眼前,“能给我解答一下这个到底是什么吗?我很好奇。”

“麻烦用英语。”他礼貌地威胁道:“谢谢。”

迪克环视了一圈鬼哭狼嚎、痛哭流涕的现场,默默地松开了自己的双棍。

什么场面我没见过?

这场面我还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