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那个爬树的利索劲,我久违的产生了一开始捡到他时候的焦虑。

这真的不是野生动物吗?我养了真的不会违法吗?他的来路真的正当吗?

但是想想医生给我的笃定答案,在职业道德和业务能力方面我还是非常信任他的,因此我毫不犹豫格外果断地直接选择了相信他和相信我的猫——反正实在不行就甩锅到他头上,我已经做了我力所能及的所有事情了!

这时候我又开始庆幸还好早点给他换了个更大的猫爬架,不然旧的那个迟早要给他折腾散架,而且他也根本活动不开,怕是少不了在家里面增加拆家这一项让人血压增高的活动。

甚尔非常喜欢往枝叶浓密的地方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头流浪时候躲藏起来的习惯,反正哪儿犄角旮旯不容易被发现就往哪儿钻,钻的我只能看见牵引绳仿佛灵异事件一样自己在移动,但是怎么找都找不到猫在哪里。

我在地上攥着牵引绳仿佛攥着气球似的,一时间我都感觉自己不是在遛猫,我大概是在溜树杈子才对。

不然怎么到处都看不到我的猫。

我随手把牵引绳绳圈套在自己手腕上,任由甚尔自己在树梢上玩的开心,举起手机正打算给远景的小亭子拍张照,意外的从镜头里面发现了亭子里面似乎有了别人在,而且好像正在四下张望,大概是在找亭子里面休息的那群猫的主人在哪。

“甚尔!”我试图在交错的枝叶间寻找自己已经完全消失了的猫,无果,只能提高声音喊道:“先下来了!等会儿再陪你来玩!我们回去一趟,亭子那边有人来了,我去把东西收拾一下!”

无声无息在树梢之间张开的金色眼瞳让我骤然一惊,这时候才意识到他竟然藏在距离我这么近的地方而我甚至没有一点感觉。

但是没有看见他的全貌让我顿时心中不安起来,下意识后退一步和那一丛他藏身的树枝保持一定距离警告他:“不许往我身上跳!让你跳一下我非得腰间盘突出不可!你给我自己下来!我抱不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