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那么多不可描述的东西。”顾敛捏住休滚烫赤红的耳垂,问,“看到其他雄虫的时候也会全身泛红?”

“不是。”

被质疑的虫子斩钉截铁,被捏住的耳垂却在发颤。

席卷而来羞耻感几乎要淹没这只可怜古板的军雌。他的眉眼低垂,连锋利的眉锋都染上了点红色。

僵硬却坚定道,“只有您。”

顾敛被取悦到了。

手扶上休的后脑勺,在休逐渐潋滟的眸色中唇靠了过去。就在即将触碰的瞬间,看押室的门被敲响了。

军雌的声音传了进来,“休中将,顾敛阁下该出来了。”

下意识地,休猛地推开顾敛。

可推到一半,意识到眼前的虫是谁后手又僵硬住了。

他卡在这种尴尬的动作之间,提醒道,“雄主,您该出庭了。”

顾敛微微皱眉,松开了扶在休后脑勺上的手。

手即将脱离,休却感到一丝空虚。他看着面色恢复冷淡的顾敛,心落空了下。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忽然抓住顾敛的手。然后猛地直起身,将唇送了上去。

两瓣唇相触,又蜻蜓点水般快速撤离。

滚烫眸子直视着顾敛,“雄主您会没事的。”

两分钟后,顾敛和休终于走出看押室。

看守的军雌怪异地看了眼红晕还没来得及褪去的休和不紧不慢的顾敛,心道这只雄虫还真是气定神闲,可不知道等上了庭他是不是还这么气定神闲。

事实证明,就算在法庭上顾敛也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