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次,顾敛坐在审讯室内。

“你说赛因是喝了药剂后能量暴涨到s级的?”上将坐在审讯桌的另一端,亲自审问着顾敛。

“是。”顾敛淡淡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

上将的食指无意识点了点桌面,的确,他们找到了顾敛所谓的药剂瓶的碎片。而碎片也拿给化验部门化验去了。

如果照顾敛所说,赛因是喝了药剂后能量暴涨蓄谋杀害他和休,他才反杀赛因的。那他的行为可以被鉴定为自卫。

上将没有再问,两分钟后,一名军雌走进来递给了他另一份审讯口供。

审讯室内沉静,只有纸页翻动的声音。

顾敛不语,目光落在上将手中的那份审讯口供上。直到上将合了资料,眉皱了起来。他看向眼前这只雄虫,雄虫的表情自始至终都很是冷淡,冷淡到近似冷血。

“我不明白休为什么要替你顶罪。”上将撑着下颚,盯着顾敛。休和顾敛的口供前边基本一致,但只有最后一点。

谁拿了匕首杀了赛因。

“他或许是怕你被霍华德家族追责?”上将揣测道。

他设身处地想了下,如果他是休。自己冷血又绝情的雄主被军部定罪,被本家追杀。就算对方能为军部做出贡献,但私心地讲他也会因此松了口气,期盼这只雄虫直接被杀死。

上将搞不懂休,“雄虫自卫杀虫,在《雄虫保护法》中并不构成犯罪。但雌虫不同,尤其是雌奴。”

“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都只有死路一条。”

“顾敛阁下,您觉得您哪一点能让休为您付出生命?”

顾敛淡淡嗤笑了声,回望着上将,“大概是蛋的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