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有,那只能说是被父母放弃了,该教的都不教。

可这些皇孙们不是,皇子和宗室的王爷们,对他们寄予厚望,管教严厉着呢。

他们或许熊,或许读书偷懒,学武不认真,但不代表他们没见识,没脑子。

该交好谁,该远离谁,那是一清二楚。

弘昀是个腼腆孩子,但他聪明,不会过分自傲,也不得罪人,谁和他说话,他都笑着回答,一时间皇孙们相处和睦。

康熙坐在上首,看着他们打打闹闹,再看一眼身边的卫其轩,懒懒散散地坐着,也不知道想什么,“你就不想下去和他们一起玩?”

再怎么聪慧,也是八岁的孩子,康熙自认为自己也没拘着他啊,怎么除了对钮钴禄家那个格格,对谁都冷冷淡淡的呢。

卫其轩轻咳两声,然后才道,“我是能和他们玩布裤啊,还是能喝酒啊。”

康熙无语,好吧,他忘了这孙子身体很差。

酒过三巡,所有人都放松下来,宴会本该进入白热化,更加热闹才是。

可就在这时,理亲王和直郡王首先回了座位,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回了自己的位置。

众位大臣一看,忙老老实实地回去,就连皇孙们,也收了桌上玩闹的色子。

康熙看着安静下来的大殿,站起来,“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朕于八岁继位,在位四十三年,一生了无休息……利为利,以天下之以天下,孜孜汲汲,夙夜不遑……虽无尧舜之功,然鞠躬尽瘁,诚谓此也。”1

说完了开场白,他对着梁九功道,“宣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