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忍不住小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孙翔把脸转到了一边。

“没什么，下赛季都是你的第四个赛季了，好歹像个前辈一点。”

钟情想了想还是没把自己原本想说的话说出来。

比如说下赛季的肖时钦是会留在嘉世还是回到雷霆，比如说沐沐的合约到期会不会选择去对面的兴欣，万一真变成了他和邱非这双战法“相依为命”的情况，似乎听上去是有点惨兮兮的。

他怎么都得再长点心眼，再稳重一点。

不然真是免不了再被她坑的。

“我看当后辈还挺好的……”孙翔这话说的格外小声，又把话题扯了回去，但等钟情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疑惑地看过来的时候，他又回答的是“知道了。”

同样觉得她好像对后辈就一个面貌，对前辈除了挑衅就是挑衅的人，在年后第三轮比赛，虚空客场抵达霸图的时候，也跟着念叨了句。

被吴羽策严防死守旁边的座位，张佳乐只能坐在前排，扛着队长让他赶紧坐好的警告，手臂搭在座椅靠背上找她聊天。

“我很有前辈自觉的好吧。”钟情回答得理直气壮的，“你看小卢，从夏休期集训就开始接受前辈的指导，我们队的小盖就不用说了，看到邱非这种有前途的新人，我的态度多合情合理。”

我看你说的都是歪理。

张佳乐看她那个表情都像是在说瞎话。

偏偏要反驳她，说不准还会被扣上一个不像前辈的帽子。

复出霸图之后他没少听到有争议的评论，但人有时候还是要纯粹一点的，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必往回头去看，起码现在他在霸图上有队长副队长，日子过得还是挺有盼头的，确实看起来挺不像前辈的。

他脸上那个纠结没逃过钟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