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打断她说话的反而是夏油杰,“她和乙骨忧太身边的祈本里香并不一样。”

“这么一点区别有什么意义吗?”

家入硝子很少用这种语气和夏油杰还有五条悟说话。

他们这些人里面个性十足的太多,因此也不需要再多一个脾气古怪的后勤医生了。家入硝子往往都是平静而又客观的,即便是面对着夏油杰的叛变,也能咬着烟尾一如既往地和他打声招呼,顺便从容地问问他是不是真的叛变了。

——但这不代表着她没有脾气。

她只

是因为不需要突出,所以才从不表现出过于情绪化的一面。

唯独对二宫杏例外。

也仅仅对二宫杏例外。

“你们明知道只要是你们呼唤她……她就一定会回应你们。”

家入硝子又想起她第一次死亡的样子。

冰冷的像一朵脆薄的干花,盛放在最明艳的时候,但只要伸手碰一碰就会碎成满地狼藉。

那是她第一次送走自己的挚友,第一次送走自己最亲近的人,第一次送走自己的战友与同伴。

即便后面她也见多了死亡,也见多了熟人的死亡,但也没有哪一次像第一次面对二宫杏的时候一样,让她痛苦的刻骨铭心并且记忆犹新。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让杏成为如今这副模样。

家入硝子终于咬碎了坚硬的糖块,汩汩沁出的甜腻夹心没有让棱角分明的碎片变得柔软几分,反倒让她更像是在咀嚼满口玻璃碎片,扎的嘴巴里都是苦涩的血腥味,连带着那股甘甜都没有冲淡涩意半分:“你们不该把亡灵从黄泉比良坂拉回来。你们都清楚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永不超生的灵魂再无转圜的余地,只会随着施咒之人的死去而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