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一个个都还带伤呢,你就是手痒也忍着点。”

啧。

目的暴露之后我立刻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反正会禅院家术式的还在学校里,怎么着都有机会的,加茂家的……到时候再说吧。

反正会有机会的。

“我不同意。”

以政教分离以及“东京院校的事情不需要京都院校的人插手”这两个理由,五条悟非常顺利地强迫乐岩寺校长离开他们接下来要商谈的会议现场,但是在听完夜蛾正道做出的安排之后,他拒绝的相当果断。

“为什么要让七海照看杏?我来也没有问题的吧。”

夜蛾正道深深看了五条悟一眼,说:“但是我觉得你现在的状态,并不合适继续和杏相处下去。”

“我的状态有哪里不好吗?”五条悟相当不爽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踩的茶几下脆弱的隔板吱嘎作响:“这不是一切都挺好的?而且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好商量的?硝子不能离开学校,不管怎么看我都是最合适的人选吧。”

“不管怎么看我都觉得你不是最合适的人选。”夜蛾正道非常冷静地驳回了五条悟的诉求:“你现在根本做不到冷静的对待杏的任何事情,我不可能安心让你照顾她的。况且离开学校之后怎么办?杏的状态还需要观察,你不可能一次性在学校里面待大半年,这个过程中如果要离开学校,杏出了意外怎么办?”

“她的身体状态并不稳定,硝子也有和我说过,你也知道的吧。现在她留在学校里是最安全的,或者至少——让她留在一个相对稳定的人身边才更安全,这件事情你也不是不知道吧,悟。”

充盈在她皮囊之下的恶意在那一股庞大到无法计量的能量支撑下成为了她复生的秘密,但是显而易见,那股浓稠的早就已经实质化的恶意并不稳定,如今只是被那股力量拘束在了杏的身体之中,至于什么时候会反噬,那就真的不太好说。

作为咒术师,夜蛾正道从来都不会小看诅咒和恶意的力量。

“既然这样,在我身边才更安全吧。”五条悟并没有在老师的面前拿出自己冷酷的模样,只是抿起唇线少见的表现出了一点不顺心的焦躁:“不管是什么意外状况,对我来说都不会是问题。”

“为她考虑是一方面,”夜蛾正道对自己这个从十年前就让自己头痛、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好转的学生显然格外有包容心,“还有一部分是出于对你的考虑,悟。”

“稍微克制一点自己……稍微理性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