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前辈?”他语气里面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忪怔,但是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却没有松开手,比五条悟蓝的更加温和暗沉的眼睛一瞬间像陷入了深色的泥沼。

“你要走吗?”

“我看你睡得这么熟,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就打算让你再睡会儿。”

乙骨抓的很紧,连带着里香也抓的非常紧,用力的几乎要抓进我的皮肉里面,但是他很快又像惊醒了一样松开手,连带着里香冰冷的指尖也擦过我的手腕,蹭过内侧鼓动的脉搏,冷得我不自觉地背后有些发凉。

但我的手上依旧很快浮现出了一大片青紫的指印,还有残秽留下来的痕迹,

“抱歉,杏前辈,”乙骨这时候才彻底清醒过来,愧疚不安地把手放在腿上,指尖不自觉地拽住裤子上的褶皱,拉扯出一点凌乱的衣褶痕迹,“……非常抱歉。”

“这个时候只要说声自己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了,”我倒是无所谓,看他这个样子反而觉得自己像是遗弃狗勾的人渣,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道,“我又不是不会原谅你,没什么好道歉的。不过这样……你帮我把里面的外套拿一下,忧太。”

我穿上外套遮住手上留下来的指印,虽然现在穿外套可能会有点热,但是反正莫德雷德的休息间有空调,穿着外套也就无所谓了。

大约是一位内疚的缘故,我带他上去的时候,乙骨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垂着头跟在我身后。莫德雷德比我早到一步,正巧在做造型,看见我进来和我打了声招呼,但是又很敏锐的意识到了残留在我手上的残秽。

“怎么了?”

人多口杂,他也不好直接问我,只是看了眼我身后的乙骨,意有所指地问:“手撞到了?”

“关车门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我若无其事地拉了下袖子,“不用管我,小事而已。对了,名取先生的事情也已经确定下来了,恭喜你马上就要有第三个同事了。”

我看莫德雷德有点想白我一眼的样子,露出了那种“溺爱是不对的指责”表情,但到底顾忌着现在人多所以没有真的白我。

——虽然其实仅仅从他表情的阅读理解上来看这意思应该是指责,但是联系上下文扩充了一下句意,我觉得大概应该是这个意思没有错。

“你倒是自己也注意点。”他说:“不然我就告诉卫宫了。”

“还找家长告状,你是小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