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高专中成立一个心理咨询室。”灰原打断了家入的话认真看着她:“我不想再让夏油前辈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说完这句,他才像是不好意思一样低下头:“正好反正我也不能当咒术师了,但是也不想就这么放弃在学校里的机会,所以才……”

“随便你吧,”家入又摸出一根烟,这一次咬在嘴上并没有点燃,“我会去和夜蛾老师说的。想干什么,随便你吧。”

你想做的未必是错的,他选择的也未必是对的。

“反正我一直都在这里,”她推开门走了出去,“只要记得给自己留一口气让我来治就可以了。”

我依旧坐在灰原的床边,看着他沉默地低着头,最后终于忍不住抬手捂住脸,只有泪水依旧止不住的从掌心之中露出,在他的衣襟上晕开斑驳的泪痕。

“都是蠢货。”我自言自语了一句,一直坐到日落西沉才扶着膝盖在一片昏暗中的医务室里面站了起来。

“为什么都不能让人省心一点。”

后面的一切我已经不想去看了。

看了也已经毫无异义。

就算去劝说的人是五条和夜蛾老师,夏油做出了决定之后,就不会再回头了。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看下去的理由了。

自欺欺人也好,破罐子破摔也罢,总之我不想看到他们两个决裂的那种场面。

我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杀人的欲望。

是时候结束这个幻境了,我已经不想再待下去了。

空着手的掌心之中微微一沉,我抬起手一看,看到的是当初那把射出子弹穿透了我脑袋的木仓。

“为什么是伏黑甚尔的东西,”我抱怨了一句,上膛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就不能换一个让人心情好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