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住我脖子的力气让我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被掐死,但是听到她的哽咽,我也说不出让她松手这样的话,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了一下她,侧身躲开特级的攻击,反手直接一拳捣在它脸上。

“原来是最不入流的那种特级。”

我踩在扶手上甩去手上的血迹,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我打碎了颅骨因此整张脸都扭曲起来的特级,轻蔑嘲笑它:“你这种垃圾来再多也没有意义。这种半成品的生得领域也就只能欺负一下普通人而已。”

我从扶手上一跃而下一脚踩碎了它的手掌。深紫色的血液从我脚下扩散开来,咒灵也有痛觉,因此这只特级就像是一条因为疼痛所以疯狂扭动的蛇一样抓住我的腿想要把我掀开挣脱开来。

但偏偏只能像一只被人刺穿脊髓钉在原地的青蛙一样,除了挣扎别无他法。

但是看到它这副模样,我奇异的一点怜悯都没有。

我不喜欢血,不喜欢暴力,不喜欢战斗,也不喜欢总是祓除咒灵。因为太累了,太麻烦了,而且源源不断根本无法根除,我不喜欢做这种无用功。

但是我还是得战斗,还是得祓除咒灵,还是得一直做这种无用功。

所以会怪罪罪魁祸首,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这只咒灵虽然被我打的物理意义上脑袋有问题了,但是至少心理意义上的脑袋还是没有问题的。意识到挣脱不开之后,它干脆直接蜥蜴断尾切断了自己的手臂,一瞬间和我拉开了好几米的距离。

相比起人类之中只有凤毛麟角会使用反转术式的咒术师,这些在诅咒和恶意之中诞生的生物反倒非常很擅长使用反转术式,就算自断一臂,转眼之间也已经完好如初了。

“你想玩?”我冲它露出一个狞笑,捏了捏手指,扣住怀中白领的脑袋往肩膀上按了按,她也相当配合地锁紧我怀里头都不敢抬。

“那我就好好陪你玩一下。”

等筱原收到“帐”里面的消息收起帐进去收拾残局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盘着腿坐在颓然瘫倒的特级咒灵身上的二宫杏。

她怀中还抱着一个失去了双腿的女人,那个人紧紧抱着她的脖子不肯松手,因此她看起来也显得有些无奈。

黑色的制服外套已经被她撕碎用在那个女人身上了,因此在里面那件白色衬衣上泼洒开来的紫色血迹就显得相当显眼,连她半张脸上都洒满了血迹。她只是随便擦了一下,所以袖口上血渍浸开了一团,脸上的血痕糊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