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竹没有去刨根究底阿初是如何消失、以及为什么消失的,毕竟妖怪的一生就是如此。

甚至,在他自己察觉到的内心深处,他听见“阿初不见了”,心底竟有一丝丝解释不清的释然与放松。

就像一道一直悬在心中的题目得到了别种方式的解答,万年竹知道自己暂时不用在意了,也不用担心那个人再次出现会惊扰到他心中的安宁。

问题是……眼前这个与阿初极为相似的“女儿”。

万年竹将视线放在那悬挂在房间角落的两件衣服,那上头绣着白鸟家的家纹,这附近的妖怪也是认得的。

他的喉结在长脖上下滚动,他道出了另外一个问题:“如果她是白鸟初的女儿,那为什么她会单独出现在这里?我记得白鸟家的阴阳师对于后辈的管教相当严厉,她一个未成年的丫头,不可能出现在此处单独灭鬼。”

显然昨天晚上的事情,万年竹也是知晓的。

他对于白鸟家未出阁的女儿单独在贫困的村子里灭鬼一事感到奇怪,也敏锐的察觉到什么。

果不其然,一旦问起这个,不论是狐之助与雪童子的表情都有点警惕。

这更加是证实了万年竹心中的推测。

他干脆坐在房间的榻榻米上,动作潇洒的抬起一条腿,表情高冷:“假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是偷溜……”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雪童子对万年竹产生警惕,他将自己人类的伪装褪下,二话不说从胸口取出名太刀,指着万年竹的脸。

“……先冷静。”万年竹表情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