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委屈:“哥,我做噩梦了。”
齐弩良从床上撑起来:“什么样的噩梦?”
“梦见了妈妈。”
“小兰最疼你的,别怕啊。”他拉过蒋彧的手,把他拉到自己床上,一掀被,把人也一并盖上了,“今晚就在这儿睡吧,安心睡。”
“哥……”
“别说话,睡吧。”
齐弩良从被子外边抱着蒋彧,像哄小孩睡觉一样,隔着棉被轻拍。
重新闭上眼睛,已经没了先前梦境里的潮湿和晦暗。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蒋彧醒来时,天光大亮,齐弩良也已经不在床上。
蒋彧躺床上喊了两声,没人应。他跑出房间,只看到桌上的早餐,齐弩良出去了。
他又回到床上,缩进被窝里。被齐弩良的气味儿包裹着,被子里的余热,好像他残留的体温。
又想起昨晚贴着齐弩良的胸膛,被他抱着哄入睡,蒋彧整张脸埋进齐弩良的枕头里,只露出两只通红的耳朵尖。
全身都起了一茬又一茬的鸡皮疙瘩,心脏的悸动一架有力的泵,源源不断地将滚烫的血液往下输送。他翻过身去,双腿夹住被子,和齐弩良的棉被缠绕在一起。
耳朵的潮红蔓延到脸上,额角开始出汗。但总觉得缺点什么,蒋彧一瞥眼,看见齐弩良随手扔在凳子上的昨天穿的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