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压低了下去。

“你没资格见他。”

“你对他的伤害还不够吗?”

玄琛收敛了身上的威压与剑意。“我知道,所以我才见他。”

“我就是他的仇人,他也该来给我个了断。”

“他要我死,我绝不还手。”

时阡眯起了眼睛。

“你以为他这样就会心软了?”

“要是真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找个地方自刎了事就好,不用找这么华丽的战场。”

修真界的修士怎么都这么爱作秀。

说正义也好,说爱也好,都是那么装。

“我还有很多事没有说。”

“那些都不用告诉他了!”

时阡拿起了手上的鞭子,自己一人对上了玄琛。

剑与鞭交错在一起,一时刀光剑影,两方老怪的战场根本没有其他人参手的余地。

时阡早就想与玄琛一战了。

他想试试自己到底还与这个人差多少

玄琛拿着剑的气势与时阡执鞭的气势截然相反,明明没有伤人的杀意,却威仪地像是渡劫时的天道,四两拨千斤,举重若轻,挥剑时连远处的魂川都荡起了涟漪。

但他一直在防御,没有任何要攻击的意思。

再强的人没有攻击意图也不能完全不受伤。

在几轮较量中,玄琛身上终究还是多了几道血痕,沾湿了雪白的衣袍。

时阡恼了。

“你以为季裴在这里吗?这苦肉计演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