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是真的弱。

他也就刚重生的时候弱到这个地步。

虽然因为及时封闭了听感没有听到后续的钟声,单刚刚那一声就让季裴直犯恶心,缓了许久之后,才终于扫去脑内盘旋不去的回响,等他缓过来后,他后知后觉地发觉了是谁替他捂住了耳朵。

温润冰冷的手指就在耳朵边上停着。

对方的呼吸也近在咫尺。

季裴轻抬起了下颌,望入那双仿佛藏着泠然,澄澈,但是又一种说不出的寂寥的眼眸中,忍不住地说。“你说奇不奇怪,虽然你什么也不记得。”

“但是你做的事又是如此像他。”

袍角微微扬起,两人的墨发被风吹在一起。

玄清子垂视着他,多了几分情绪,又或是只是季裴看错了。

季裴分明看到玄清子的嘴唇翕动着说了什么,可他什么也听不见,再等他想问清楚的时候,捂住他耳朵的人已经消失在了他身边,过了一阵儿,才重新出现。

“没有声音了,我们走吧。”玄清子道。

季裴觉得莫名。

他不知道玄清子干了什么,但是天玄宗的人知道。

原本一片宁和的天玄宗突然如临大敌,所有弟子都吵嚷嚷着有魔族来犯。

不明所以的人随大流的涌上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心情复杂得看着脸色吓人的宗主,说不出宽慰的话。

林宗主伸出手,有人搀扶才能勉强指着那堆金色的碎渣,声音颤抖地反问道。

“镇魔钟碎了碎了?”

天玄宗的镇宗至宝,就这么碎了?!

“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