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沉沉睡去。

温清眠是被门开的声音吵醒的，声音很小，但他在外面向来浅眠。

接住不远处落地灯微弱的光亮，温清眠看清楚来人。

“你打扰到我们睡觉了。”温清眠哼哼出声，不满抱怨道。

顾倦挑着眉头看见温清眠怀里的一个脑袋，反问道：“难道不是应该我捉奸在床吗？”

语气酸溜溜的，这才更像是抱怨。

他老婆都跟一小破孩子睡在一块了，捉奸在床老婆还反打一耙说是他过来吵到两人睡觉了。

萧逸也是醒了的，不止睡醒了，酒也是醒了。

在温泉中发生的一切他都记得，包括后来温清眠抱他回房间的事儿。

“季桓清和季衍之兄弟俩都在外面，什么时候出去见？”顾倦坐在床边问道。

温清眠闭上眼睛：“不想见。”

“别瞎闹脾气了。”顾倦拍拍被子，嗓音又低又哑：“他们俩也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都这么多年了，温清眠只是顾倦对季桓清的成见还是没有放下。

只有在季家惹自己生气的时候，顾倦才会如此敷衍的安慰自己。

与其说是安慰，但每次都更像是给温清眠上眼药。

顾倦巴不得让温清眠对季家更狠一些。

温清眠推了推他：“但凡你把语气里的笑意收回去一点，我也不至于一点都不相信你。”

“我就是在幸灾乐祸又怎么样。”顾倦骄傲道。

温清眠动了动身子：“你快出去吧，我怕你高兴过度的神情吓坏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