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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事儿 久陆 813 字 2022-10-30

陈玺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地在睡觉,我就坐在他床头拿着氧气瓶吸氧,模样特别狼狈,但看着他后来醒了,身体里又一下子迸出来很多能量,比氧气罐效果都好。

夸张了,后来我也是吸了两天氧。

陈玺在医院里待了两天,出院的时候脸色还是蜡黄的,出院之后他还想玩儿,我陪着他在拉萨待了一个礼拜,原本的那些计划全都取消。

陈玺还是不怎么舒服,我是全程都提心吊胆,他后来说想去雪山,我们来之前已经查过资料,雪山5000米以上,3000多米陈玺的高原反应已经这么严重了,我是不可能让他去雪山的。

最后我们就在雪山脚下,远远拍了很多照片,陈玺白着脸看着远处的雪山,我白着脸看着陈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雪山像是有种魔力,陈玺站在那里笑了,我看着他笑了,我也笑了,我很想那一刻的时间就那么无限地延伸下去,永远就停在那一刻,多久都好,多久都觉得不够。

现在再想起来,雪山脚下的那一瞬间,好像真的延伸到了眼前,近在指尖,又远在天涯。

陈玺依旧不适应高原环境,拍完雪山第二天我就拖着他上了飞机,他上飞机的时候还闷闷不乐的,不搭理我,飞机上就带着眼罩睡觉,我一直哄了好几天。

陈玺后来还说过一次,说还想再去一次,但我一直没同意。

我一直觉得,陈玺一个人是照顾不好自己的,他让人担心的事还多着呢,现在回忆起来还是会让我提心吊胆的。

心脏好像就吊在半空中,草原上的风一吹过来,就又上上下下浮动几下,站也站不太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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