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呢?

“是我做得不对。”萧远叙道。

路采撇开脑袋,不是很想聊这件事:“……也不是不对,纠结你为什么那么抵触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难过。”

生气也好,失落也罢,这都是把那股滋味压下去后泛起来的情绪。

一直以来萧远叙在他面前形象都很完美,处理事情永远得当,面对自己永远细致有风度。

这难得的偏差,或者说这难得的情不自禁,就像小小的毛茸茸的破口。

路采就像是在破口处走来走去,然后眯起眼睛往里看,发现一个抱成团的萧远叙。

怕冷吗?还是怕被发现呢?

也许萧远叙有御寒的能力,在社交上游刃有余,但他心里始终有道孤零零的阴影。

作为许久没见过火的人,见到火苗的第一眼是捂上眼睛吧。

这对于青涩的、被爱意包裹的路采来说,有些过于难消化了。

他琢磨出了模糊的轮廓,并为这个轮廓辗转反侧。

可以说是似懂非懂,但那晚涌上来的感受很确切,自己在心疼他。

路采没有多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抱住萧远叙,把额头抵在对方的肩上,往脖颈处亲昵地蹭了又蹭。

萧远叙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没有多余言语,就明白了十九岁的恋人最炽热的心意。

“你怎么把酒店布置图实施在自己屋子里了?”他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