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有人理直气壮地单纯说他长得帅,他也头一回没明确回绝。

萧远叙道:“你打算付多少出场费?”

路采道:“我一般白嫖,你要钱就去和董哥商量。”

“不要钱要人,肉偿吧。”萧远叙淡淡道。

路采“噫”了声,假装不熟地感叹道:“怎么萧总看着有模有样,实际不是一个正经人啊?”

萧远叙笑了笑,看起来有几分恶劣:“最近比较爱当流氓,真是不好意思。”

没有给他继续耍流氓的时间,周鸣庚一通电话打过来,两个人被迫喊停。

路采大晚上一声不吭跑得没影,被提前回家的周鸣庚逮个正着,并气势汹汹要来这边找人。

“你是不是溜去找萧远叙了?这人算计好的吧,我一不在就来拐我弟弟!”周鸣庚骂骂咧咧。

路采慌忙解释:“不是他拐我的。”

他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被萧远叙握着,本来搁在膝盖上,继而被牵了起来,贴了贴萧远叙的脸颊。

少年的指尖纤细白皙,指甲盖是淡粉色的,食指屈起来剐蹭了下萧远叙的掌心,示意他不要乱动。

然而萧远叙仿佛没收到暗示,轻轻地用牙齿咬住了路采的食指。

路采为此呼吸一窒,说得磕磕绊绊:“啊?刚才说什么来着,你、你来接我好了。”

“查了下导航离得真够远的,开车要半个多小时。”周鸣庚嘟囔。

“那我自己回来好啦。”路采瞥见萧远叙,喉结上下滚动了个来回。

周鸣庚立即说:“那不行,最近那么多记者盯着你呢,我今天还见到好几个举灯牌的私生!你一个人回来多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