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灯愣了下:“为什么不能接受?虽然放别人身上会很离谱,但发生在他这里,我不觉得奇怪啊。你说是吧,周先生?”

周鸣庚被一句一个先生喊得头大,休息天过得和受难日似的。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他摁住单边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了解真相的叶灯道:“我在说夏泽前男友。”

吃了假瓜的路采附和:“我也在说夏泽前男友。”

周鸣庚沉默片刻,长期以来自己常陷于谣言中,但懒得辩解,任由别人继续误会。

联想到别人退避的眼神,他隐约领悟了路采今晚的种种表现。

“同一件事在圈里有至少五个版本,你们说的是哪一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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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小时内,路采从谴责哥哥,变成了双倍谴责自己。

一是为他对亲哥实在太过于不信任,二是他阴差阳错,害得侍卫遭遇了一场可怕的灾难。

病房充斥着消毒水味,小王子难安地坐在屋里。

路采蔫巴巴道:“对不起,都怪我没有考虑周全,还以为你在海里好好的。”

“要这么说的话我也一样,如果我能仔细些,就不会被孟文成盯上。”侍卫道,“请别愧疚了。”

以前在海里,他们是看管与被看管的关系,这种枷锁般的绑定使得两人一度闹得很僵。

侍卫听从王和王后的命令,循规蹈矩地保护王子,把他圈在约束范围之内。

这把路采气得够呛,觉得他贪图功名,宁可多次无视自己的意愿。

他这几个月来成长了不少,再回想起来,其实自己与侍卫只是立场冲突,对方不过是恪守职责,也没有照顾自己心情的必要。

“你快点好起来,我的愧疚就能少一点。”路采道,“痛吗?”

侍卫额头的伤口做过处理,被纱布包了起来:“不痛,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