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上路采的尾巴——换句话说,从洗澡到上药,这双手就没怎么离开过尾巴。

路采磕磕绊绊道:“你没有。”

“想想好像是没有,我错的是什么都没做。”萧远叙吻着他的耳朵。

今晚真的是疯了。

路采这么想着,感受这个吻从耳朵到锁骨,再到皮肤与鱼鳞相连的地方。

覆上尾巴时,他忍不住仰起了脖颈,伸手想要推开萧远叙。

和路采所担忧的恰恰相反,萧远叙非但没有排斥,察觉到他一被碰到尾巴就格外敏感后,特别喜欢戏弄他这个部位。

路采原先心有余悸,还会有一些别扭,到了后来完全把这种想法抛在了脑后。

他甚至怀疑起了萧远叙是不是对尾巴有特殊癖好,不然怎么会这么偏执?求饶了许多遍都没能让萧远叙放手。

“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萧远叙问他。

小人鱼只想让他别碰了,口是心非道:“不舒服!”

过了会,他又一个劲地说:“够舒服了,你没见过尾巴呀?不要拨它了……”

事实上尾巴对萧远叙而言还是有些冲击力,亲眼目睹恋人是美人鱼,是需要消化很久的事情。

但想到这是路采暗落落瞒了许久的秘密,是路采最真实的一面,他又感到心里某处隐秘的占有欲被满足了。

……

路采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地转醒,半天没能够分清现实和梦境。噩梦中自己被关在孟文成的车上,再也回不来了。

美人鱼伸手去确认男友还在身旁,挪了下狠狠摩擦过粗糙地面的尾巴,被外伤疼得一抽。

萧远叙反复安抚他,和他说“我在这里,没事了不要怕”,又去亲他的脸颊。

手机里有几通周鸣庚的未接来电,估计兄长正一头雾水地困惑着,为此骂了萧远叙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