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周鸣庚以后,这熊迅速地后退半步,继而夺路而逃躲到了书房里。

周鸣庚以为鬼片上演,吓得血压飙升差点死在这儿,诧异:“操了,这他妈谁?!”

尽管在萧远叙看来是一出甜蜜偶像剧,但他也差点死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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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战兢兢地装了一会哑巴,等到周鸣庚满头雾水地离开,路采摘下头套趴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

“你知道吗?看到我哥的时候,我崩溃得快当场哭出来了!”路采道。

萧远叙恍惚道:“我也挺崩溃。”

路采饱受异地恋折磨,跑行程隔山隔海见不着人,待在家和周鸣庚大眼瞪小眼,也是有苦说不出。

为此,他被鸡鸣声吵醒时,看着蒙蒙亮的灰暗天色,决定冒雨开溜。

路采偷摸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高铁,怕压坏了薰衣草,还特意抱在怀里捧了一路。到萧家时他腰酸背痛,开门迎接他的唯有一片冷清。

为了给男朋友一个惊喜,他藏着捂着,开门后自己反而被惊得险些心脏停跳。

“我特意提前回来的,谁也没告诉,想多和你待一会。”路采委屈道,“我哥是什么情况啊?”

萧远叙道:“为了春节能来你家拜年,我想给你哥打个预防针。”

路采道:“jill告诉过我,我哥前些年很忙,熬夜熬出了高血压,好怕他半路血管爆掉。”

萧远叙改口道:“那就是为了清明陪你去……”

“呸呸。”路采笑道,“我家祖传的海葬,你没有墓可以扫。”

这一路奔波,他有些狼狈,裤脚管上沾满了泥巴点,头发被雨打湿再被空调吹干,有些潮地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