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采道:“听池承宣倒了一晚上的苦水,聊他明恋的那个人,我突然想到你啦。”

萧远叙道:“他说了什么?”

“忘得差不多了。”路采道,“但他那么无措,那么茫然,那么……那么像我。”

他想要双手撑在背后,调整时一个重心不稳,勉强抓住了萧远叙的衣袖,半个身子靠在了萧远叙怀里。

“像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讲话。”

萧远叙打趣:“这不是话挺多的?”

路采道:“可这些都不是我最想和你说的呀。”

“小路要说什么?我在听。”

路采腼腆地闷哼了下,道:“我觉得我表达不出来,为什么我没上过语文课?”

萧远叙摸了摸他的头发:“但我阅读理解很好,不管你说什么,都能感受到的。”

“你别哄我,我没喝醉,跟你说认真的呢。不信你出我一道题。”

萧远叙问:“104乘以5等于多少?”

路采愣了一会,道:“你问的这个,我就算清醒也答不出来啊?”

萧远叙道:“好了,知道你没醉,你醉了肯定会瞎说一个答案出来。你干嘛皱着眉头?”

“我是、我是想不好要怎么回应你……”

那份爱意如此炽热,如此纯粹,如此令自己欣喜,路采当下也嫌自己拙劣,不懂怎么表示,自己内心的情感也有同等的亮度。

他也是真切地,又珍惜地喜欢萧远叙。

“你可以当我是一张草稿纸,多尝试几次。”萧远叙打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