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垮着脸道:“今晚不太方便。”

“成年人了家里还有门禁?”

“总之就是出不去。”路采道,“你不该在参加晚会吗,怎么去吃夜宵了?”

“提前跑路了呗,那里无聊得要死,坐我旁边的傻逼一直跟我没话找话。”

路采拿起床头柜的水杯,喝了一小口,听罗南洲抱怨同座的人有多么不识相。

罗南洲断定:“那傻逼就是想睡我。”

路采冷不丁呛到了一口水,趴在床头不停咳嗽。

“又是赖着不肯走,又是动手动脚,找机会碰我身体,最后还要和我去厕所。”罗南洲道,“我在圈里混了那么多年,这点意图能看不出来?”

路采没来过求偶期,没上过生理课,生活环境导致他在这方面如同白纸,哪里懂这些东西?

他一边听得云里雾里,一边止不住咳嗽,勉强地与罗南洲说好下次再约,匆匆挂掉了通话,继而掀开棉被盖住自己。

萧远叙被他的动静引了过来,敲了敲门:“你怎么了?”

路采生于水养于水,头一回被水呛住,此刻捂着自己的嘴,难受地卷起了尾巴。

听到萧远叙的声音后,他一时慌张,更加无法克制咳嗽。

“不好意思,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试图跪坐在床上用脑袋抵住床头,也许这能让自己好受一些。可是尾巴一个打滑,他整个人摔回了床上。

萧远叙推门而入,路采吓得一个激灵,窝在棉被里不敢动弹。

他害怕地想把尾巴化作双腿,可是这项能力本就没能熟练掌握,眼下情急之际,突然变不回来了……

路采双手抓着柔软的枕头,心急火燎地在被子的遮盖下调整了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