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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

金屋藏娇这样的事于权贵人家说起来则是一桩风流韵事,可在龙门镇这样偷偷摸摸的,未免也太没有担当了些。

何常明双手背在身后跟了进去,果然听到跟没头苍蝇似的赵吼在他家里乱翻,间或还有碰撞的声响传来。

“若是急症,我去了也是无用。若只是寻常病症,耽误个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

他摸黑将油灯点亮,慢条斯理的将放在柜子上的药箱背在肩上。

赵吼的额上冒着汗珠,在烛火下泛着光,听了这话倒是平静了下来。

程宴平是后半夜病的。

当时他睡的正熟,忽的被一阵哭喊声惊醒,美梦被扰他有些不悦,伸手推了推身旁的程宴平,“怎么好好的又哭了?”

可身旁之人非但没醒,反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哭着喊了一声,“娘,我难受!”

娘?

呵,他可生不出来这么大的儿子!

赵吼随口问了一声,“你哪里难受?”可是程宴平却又陷入了昏睡,嘴里时不时的冒出些呓语。

他下床点了蜡烛,见程宴平浑身烧的滚烫,流汗不止,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而且他眉头紧皱,似乎很难受的样子,连白日里红艳饱满的唇也失了血色。

他当时就慌了,直接钻进了夜色里,一口气跑到何常明的家里。

两人往回走的路上,赵吼人高腿长,步子也大,走几步就停下来回头等何常明,如此几番他也没了耐心,开口催促道:“何大夫,您快些。他难受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