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整个独孤家，无一人阻拦他。

因为他们认为他只是一时生气，等气消了就会自己回来。毕竟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合。总不至于一气之下就永远也不回来吧。

其中包括独孤嫣然自己也是如此认为的，认为等他气消了就会回来。

可惜，他们错估了老杰克的年轻气盛。

从那以后，直到独孤嫣然死去，老杰克都再也没有回来。

“唉……”

思绪从回忆中醒转，老杰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因为年少气盛，倘若当初他没有一气之下出走。现在的结局，应当是大不一样了吧。

“嫣然…她，是怎么对你说我的？”

独孤博闻听此言，脸色一变。哪怕其实早有预料，但是当切实听到他亲口承认时。独孤博却发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自己应当称作父亲的男人。是破口大骂？还是恶语相向？或是高声质问？

从小到大，一直到现在白发苍苍，他想象过无数次见到他时的应对方法，现在真的见到他时，却反而无所适从了。

沉默了一会儿。

小时候，母亲抱着他，一脸忧郁的望月长思模样犹在眼前。

独孤博还是开口了。

“你是个抛妻弃子，始乱终弃的男人。”

老杰克闻言有些愕然，却又忽然笑了。

“她是这么说我的吗？倒也没错，确实是我抛弃了你们……”他摇头苦笑，整个人似乎瞬间苍老了几分。

沉默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