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客人说起来还是熟人,正是常宁兄妹。

此时田章手中正拿着常芸的画作,摸着胡子连连点头:“小小年纪能有这番技艺,可见是用了功的。只是匠气有余,灵气不足。”

常芸余光瞥见院子门口来了人,又听到田章的夸赞,本以为能在江雨面前胜上一筹,就听到后面一句,当即面色微变:“这画作精美……”

“是美。”田章赞同:“画工精湛,但是看不出你自己的想法。”

他一抬头,看到门口的兄妹俩,当即笑了:“江雨和你恰恰相反,画工不足,却灵气逼人。”

听到这话,常芸白了脸。

画工可以练,灵气却虚无缥缈,想抓也抓不住。也就是说,她哪怕现在比江雨略胜一筹,以后也一定会输。

从小到大,她就羡慕江家兄妹,同样是父亲的血脉,凭什么他们能随心所欲得人尊重,而她和哥哥就得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躲起来?

江雨在看到兄妹俩出现在院子里时,脸色难看了一瞬,又很快收敛。听到田章这话,立即笑着进门。

“师父,我听到你夸我了。”

田章板着脸,眼神里却满是笑意:“不许自满。”

江雨一礼:“弟子记下了。”

看到两人相处熟稔,常芸面色微变,再听到二人的称呼,她忍不住脱口问:“你们已经拜师了?”

田章颔首:“我的弟子到了,二位请回。”

常宁不爱说话,他不想走,也不多言,照旧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