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春满脸不敢置信,随即又面露纠结:“钱海生能答应吗?他会让我们俩的孩子接手家业?”

那自然不能。

钱海生已经被那药伤了根基,这回是真的伤了,生不了孩子。

以后大概会去亲近的钱家挑一个孩子过来教养,然后把家业交到那孩子手中。

“你不是傻子吗?”

听到这话,赵长春面色一僵。

方才他乍然听说儿子姓钱,心绪起伏之下,就没能掩饰住。再说,他只要想到自己的儿子可能会是那样富贵的人,就满心激动,一时间没顾得上脸上神情。

“苗娘……”

秦秋婉抬手止住他的话:“别废话。”

在那之后,赵长春又上门纠缠过两次。不过,她吩咐下面的人看到就揍。

在其挨了几次打后就学乖了,再没有上门来。

那之后没多久,赵长春再又一次扛货时,因为脑子眩晕,从一丈高的跳板上摔了下来,当时动弹不得,后来就瘫在了床上。

赵宝书没有去探望过,哪怕手头银子很多,他也只给很少的一部分,每天只够赵家父子俩啃粗粮馍馍。

赵长春受了那么重的伤,压根也活不了多久,就在三年后,某一日赵父起来,发现儿子已经凉透了。

剩下的那几年,父子俩当真无时无刻不在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