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平这一身伤确实很惨,如果再耽搁下去,很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秦秋婉还想留着他找齐欢玉麻烦呢,当即上前帮着包扎,动作不甚温柔。

陈三平痛得连连惨叫。

“闭嘴!”秦秋婉怒斥:“这声音辣耳朵,你再叫唤,就给我滚出去!”

陈三平急忙将自己的右手放进嘴里咬着,不敢再发出声音。

包扎好了,外面天已黑透。秦秋婉毫不客气地把人丢出了门外。

躺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察觉到暗处的各种目光,陈三平忍不住苦笑。

好半晌,他爬起身,扶着墙一步步挪到屋檐下。

去不了府城,他只能留在镇上,更直接点说,他只能回到赵家。

翌日早上,秦秋婉得知陈三平昨夜没走,且一大早还有个热心的妇人前来撮合二人。

“赵大夫,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也是看着你成亲生子走到如今的。”妇人一脸苦口婆心:“你别怪我说话太直接,我这个人不兴弯弯绕。你要是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就当我放屁。这夫妻呀,还是原配的好。席公子看似天天来找你,但我都听说了,他娘根本不答应你们的这婚事。这不被长辈允许,你们俩到后来只会不了了之。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收了心,安心和陈大夫过日子……”

一大早的,秦秋婉还以为来了病人。没想到一见面妇人就说了这么大一通话。

她冷笑着打断她:“谁让你来的?”

妇人一愣:“我是为了你好。”

“连我爹娘都不管我,你算哪根葱?”秦秋婉一脸漠然:“他陈三平跑出去潇洒够了回来,我就得接纳么?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他能再娶,我为何不能再嫁?别说为了孩子的话,都说言传身教,只为了不让孩子有这样的父亲,我就不能原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