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一口咬定带孩子上山是为了辨认药材。

“你胡说!”秦秋婉语气笃定:“绵绵是我最小的女儿,学医最晚,镇上的人都知道,我大女儿和大儿子于医术上都有几分天赋。唯独绵绵记性不好,我让她背医理,明明背得滚瓜烂熟,但不出三日,她就会忘得一干二净。你挑人辨认药材,会挑一个辨药能力最差的吗?你就不怕她认不出来,把草指成了药,让你爬上半山腰平白丢了一条性命?再有,大满上山不用扛着,你为何不找他?”

这些都是疑点。

郑狼不回答,只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坏心。

有众多证人在,大人见郑狼不肯认罪,也不肯说实话,直接命人打他板子。

周氏心痛不已,趴在一旁嚎啕大哭,不停地磕头求饶。

秦秋婉看着眼中,提醒道:“知错就改,主动供出同谋,兴许能从轻发落!”

郑狼瞪了过来。

周氏磕头的动作一顿,立刻就想招认,刚一开口就接触到了儿子恶狠狠的目光。她只得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郑狼已经想过了,拐孩子的罪名确实挺重,但到底重不过杀人。

如果他招出了幕后的人,很可能就会翻出他给母亲下毒,以此污蔑一个大夫的事。

到时候别说从轻发落,罪名只会更重。

板子声此起彼伏,郑狼紧咬牙关,眼睛瞪得血红。

大人看他还是不认罪,又开始翻众人的供词。也是怕判出冤假错案。

秦秋婉又道:“大人,之前他母亲中了毒送到我的医馆,当时我想救人,可他非要把人接回去,要不是我执意把人留下施救,他娘早已死了。按理说,有这样的恩情在,他应该对我满心感激才对,但事实并非如此。”

听她提及下毒的事,郑狼睚眦欲裂。

秦秋婉彻头看他:“又是这种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