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如今深陷大牢,那件事也过去了十几年 ,苦主都已经接受了后果,如果不是有人故意,这些事也不会被翻出来。

他脱口道:“贺玉娘,夫妻一场,你何必做得这么绝?”

“绝?”秦秋婉伸手指着自己鼻尖:“我让你们有情人整日相守,还让你们儿子伺候在一旁,我还不够好吗?说起来,方子你用了,我还赔偿了那苦主一笔银子呢。”

她挥挥手:“话不投机,你们好好享受吧!”

看着她裙摆逶迤消失在小道尽头,烟雨长叹一声。

她本来也是想着等以后出去,还得靠着谭迁养活自己,对他再不满,也多有克制。

现在看来,这个男人根本就指望不上。

从那天起,她都不爱对谭迁说话,只要一开口,动辄嘲讽谩骂。

两人闹得不可开交。

边上的谭启郎一开始还和稀泥,后来便懒得管了。

五年后,谭长安参加县试,一举考上童生。又在三年后考中了秀才。

至于谭琳,一直不想成亲。

秦秋婉也不催她,终于在她二十岁那年,和小她三岁的谭长安的同窗看对了眼。

两人常来常往,秦秋婉仔细观察过其人品后,才许了亲。

等到十年后谭启郎母子从狱中出来时,兄妹两人的孩子都已经启蒙。

谭启郎在出狱时虽然洗漱过,但整个人萎靡不振。边上的烟雨头上甚至已经生出了白发,看起来如六旬妇人。

十年的牢狱之灾,对两人影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