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我有些担忧谭启郎新婚夫妻不会过日子,便找了人暗地里盯着 然后才得知,郊外谭启郎读书的院子里早就藏了一个中年女人打点他的起居。再一细问,得知那人就是烟雨。再后来,就成了如今这样。”

大人也没有为难她,当即让师爷改了房契。

最近发生在胡敏依身上的事情不小,公公婆婆连同自家男人都入了大狱,偏偏她却束手无策。

胡敏依有些舍不得谭家富贵,也在试图救人。她自己没有法子,便回了娘家去找哥哥。

读书人最重名声,胡大哥好不容易考中了童生,哪里舍得让妹夫坏了自己名声?当即只人下人出来安慰了两句,并没有提出要帮忙。

胡敏依白跑一趟,很是伤心。

一来救不出谭家父子,二来,也是因为被家人孤立……想当初,她还拿了那么多首饰回来,母亲和嫂嫂但凡念上一分旧情,都不会避而不见。

回去的一路上,胡敏依越哭越伤心。

到了谭迁的新宅子外时,胡敏依眼睛都肿得像桃似的,伤心不已地抽噎着。

马车进了府门,胡敏依扶着丫鬟的手,刚一站定,就看到不远处几个管事急匆匆过来:“少夫人,出事了!”

谭迁搬出祖宅时,凡是带走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心腹。这些人忠心于他,得知他入狱后,慌乱归慌乱,但也认为他一定能出来。

胡敏依木着一张脸:“又有何事?”

管事急切道:“方才夫人前来,拿走了家里的房契。”

胡敏依面色大变。

谭家传承百年,在这城中拥有不少铺子,那些才是谭府根基,如果房契被拿走,那就什么也剩不下了。

“小的还听说,夫人拿着房契,好像是要去衙门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