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娘豁达宽和,就算不高兴了,也是摆事实讲道理。烟雨不一样,她不高兴就冷着个脸,得让外人猜她的心思。

婆媳两人同住没多久,胡敏依是想起来就累,如果让她选,她真心想留在府里。

“娘本来就是恼恨你认别人做母亲才把父亲赶出去,要是你也搬走,着实是太伤人了。”烟雨叹息一声:“夫君,我们俩是夫妻,夫妻一荣俱荣,我不会害你的。这么说吧,你把你自己看成是一个陌生人。”

“一个陌生人认了别人做娘,还瞒着自己的亲娘多年,亲娘生气和离后,你还要奔着外头的娘去……”

谭启郎面色古怪。

这么一说,他好像确实有点过分。

读书人要名声,当今又以孝治天下,他要是不认亲娘,夫子那边可能会对他有些想法。

就算看在银子的份上不逐他这个弟子,以后你们也不会在他身上费心。

所以,他不止不能搬出去,最好是帮着贺玉娘义愤填膺讨伐父亲和外头的女人。

可那个女人是自己亲娘……他假装不知道,尽快搬去郊外躲开这一切算了。

小夫妻两人上门辞行,秦秋婉并没有拦着:“学业要紧。但有一样,我不许你私底下见烟雨。”

谭启郎心里不愿意,嘴上满口应下。

两人临启程时,胡敏依很是不舍。

把人送走了,秦秋婉也没歇着,把当年还带着那些老人一个个请到面前一一询问,想要从中找出证人来。

忙活了两天,什么都没寻到。

谭迁当初做得实在太隐秘,应该没有见过下人的手。想到此,秦秋婉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