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婆子买菜回来时,闲聊一般说起杨母骂儿媳的事。

“听说她在家里和酒楼时完全不同,经常骂人,脾气暴躁得很。”

秦秋婉正带着团儿散步,听到这些,面色如常。

这人的情绪压得久了,就得找地方发出来。

杨母也是如此,在酒楼时对着客人,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她都得带着笑脸。心里的郁气越积越盛,不敢对着男人发,舍不得对着儿子和孙子发,唯一的儿媳妇自然就成了出气筒。

摊上这么个婆婆,谁做杨家媳谁倒霉!

几日后,秦秋婉的胭脂铺子开张。

之前她送了不少小何的胭脂出去,女子都爱美,拿到后都会试着往脸上抹,等这边一开张,许多人就上门了,那生意好得跟卖菜的铺子似的。

一开始,秦秋婉跟着忙了两日,才算缓了过来。

这天傍晚,她因为盘点货物,回来得较晚。姐妹俩住得近了之后,经常都能看着对方。

刚转过街角,就看到了对面抱着孩子的陈雪娘,姐妹俩这一次离得最近,相距不过五步远。

都是母子两人,秦秋婉牵着孩子走,陈雪娘孩子较小,只能抱在手上。这一路过来走得急,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加上身上带着剩菜味道的衣衫,整个人狼狈不堪。

也不是陈雪娘非要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之前拿了休书,余开直要照顾母亲,只能把孩子寄放在村里的亲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