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开直知道她回来,但没打算上门。一来男女有别,两人曾经是未婚夫妻,杨归那边娶了陈雪娘,他若是前去,难免惹人猜测。他如今只想照顾好母亲,没有那些想法。二来,她如今眼瞅着富贵了,他还是老样子,要是凑上前……成什么了?

看着递到面前的药,他拒绝不了,接过后认真道了谢:“以后若有需要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直说。”

秦秋婉颔首:“你别太逼自己,伯母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临走之前,余开直唤住她,欲言又止半晌,还是问:“上次在府城你跟我说那样的话,是不是早就知道长丰是杨家血脉?”

“我猜的。”秦秋婉心里一动,问:“你甘心么?”

被陈雪娘哄骗一场,弄得母亲卧病在床,哪怕是个圣人,都会生气吧?

余开直眼神里一抹冷意划过:“我如今只想照顾好母亲,至于别的,来日方长。”

当下人除非被逼到极致,一般都不会想到去衙门报官。再说,这种事情传出去,陈雪娘固然丢脸,可余开直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可能不想把脸丢到府城去。

秦秋婉没有再多说,独自往自家的宅子而去。

远远地,看到门口已经有人等着,正是陈父。

陈父沉着脸,满脸不悦:“你回来怎么不回家?”

秦秋婉一脸纳罕:“我记得当初我和离时,你说家里不留丢人现眼的女儿。我若回来又被你拒之门外,惹你烦心不说,我也丢脸,还给外人徒增谈资。”

陈父一噎,怒吼:“我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