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报官么?”她一脸兴致勃勃:“我这个人最是正直,看不得有人被害。如果需要的话,我会让盯着怡然居人前去作证。”

章鸿泰心情复杂:“既然你知道内情,也该知道月华如今有孕,受不得打击。你为何没有让你的人前去阻止那个丫头靠近怡然居?”

“亏你说的出这种话。”秦秋婉嗤笑:“陆红衣腹中是你的血脉,人家想要让正室夫人知道自己瓜熟蒂落,这本就是情理中事。我让人盯着你,只求自保。就像是你说的,我们俩早已一刀两断各自嫁娶,我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我得多傻才会再搅和给你妻妾之间?”

“再说了,你那外头几十个护卫又不是摆设。他们都不拦着,轮得到我来操心?”

到了此刻,章鸿泰基本可以确定。那个跑去让沈月华大受打击的丫头,定然和陆红衣有关。

他心里明白,此时他最应该质问的人陆红衣。可人家刚拼命为他生下孩子……实在是为难得很。

他心里纠结,邱夫人却没了耐心:“三公子,我家里只有女眷,不方便接待。你若无事,还是早些离去吧!”说着,吩咐下人送客。

章鸿泰记忆中的陆红衣骄傲洒脱,从来不是这样心思深沉的人,此时他心里乱糟糟的,也没想强留,下意识跟着丫鬟往外走。

看他走到了门口,秦秋婉又道:“对了,在怀在腹中的孩子,说娇弱也娇弱,但大部分都挺坚强。我是很少见到大受打击过后落胎的女子,尤其母体身康体健的情形下……”

章鸿泰回身,眼神凌厉:“你想说什么?”

“那个郎中配的安胎药,应该是落胎药才会有这样的结果。”秦秋婉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但我还是想不通,沈月华之前可是小有名气的大夫,这往口里喝的东西,她应该分得清才对啊!”

章鸿泰下意识替她辩解:“她想保住孩子,所以喝得快。”

秦秋婉闻言一脸惊讶:“这话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