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惊讶:“谁说我那些东西是从丁家拿的?”

“外面都传遍了呀。”看守兴致勃勃:“说你之前从丁家铺子里拿了不少东西。那时候你是姑爷,可以随便拿,不用付银子,只记账就行。最近丁姑娘把那些账本翻了出来,理清了账目后送给你大哥了。让你们江家还银子呢。”

江少观面色大变:“那后来呢?”

“当然还了啊。”看守上下打量他:“你人长得这么好,看不出来啊,你还挺有心思。拿着岳家的银子养外头的女人孩子,亏你想得出来,我可都听说了,你大哥为了帮你还丁家的债,变卖了不少东西才凑足。”他压低声音:“外头好多人都说,江家和丁家结这门亲事,占到的那些便宜都吐出来了。”

江少观脸色难看无比:“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啊?”

“外面的人都在说啊!这两天茶楼里面可热闹了,十个人中,九个半都在说你们家的事,剩下的那半个是孩子。”

江少观:“……”

也就是说,曾经他做的那些事肯定又被人翻出来议论了。

有些事情,虽然做了,但却经不起说。

江少观看着面前兴致勃勃的看守,已经不想再问。可他有时在想知道外面的情形,不止不能生气,反而还得压着脾气,尽量让语气温和。

“大哥,那荷月最近在帮你家做事吗?”

看守一挥手:“别提了。她不愿意。我好话说尽,她全都是借口。后来我拿出身契她还想推脱……”

江少观偷瞄他神情,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大哥,对不住哈。她被我养娇了,已经许多年没干活,其实,她也做不好……之前您帮我的事,我都记着呢,以后若有机会,定然厚报。”

“不用厚报。”看守摆摆手:“我这个人,不会占人便宜,但也不想别人占我便宜,我已经拿到了自己应得的。你不用再记着我了。”

江少观讶然:“是我兄长付了报酬么?”

“我自己取的。”看守站起身,还不往前走,继续巡视,丢下一句话:“劝不听,我也没那耐心。便把她给卖了,取了三个月的工钱,剩下的还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