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逼近:“我就知道不能告诉你。无论什么事, 只要你知道了, 那全天下的人就都知道了。你到底分不分得清事情轻重?”他如今还是个死人,母亲明明清楚内情,来之前难道不该谨慎又谨慎吗?

江母被儿子吼得愣住。

赵荷月心里害怕,她给人做外室多年,性子谨慎。强忍着害怕上前关上了门,又低声劝:“少观,发火无济于事, 还会伤了母子感情,现在最要紧的是想想咱们以后的路。”

丁海瑶能摸上门,确实是江母不够谨慎,但是被儿子这么骂,还是头一遭,这话也忒难听了。她眼中不受控制地泛起泪花:“你怪我?观儿,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得知你死了,我恨不能随你而去。你怎么能怪我?我得了远鹏康健的消息,也是担忧你,还没发现后头有人跟着。”

赵荷月面色也不好。以前她还期待自己和江母熟悉后的其乐融融,可这一次的事,让她对这个长辈的观感一下子降到了谷底。

此事不止是关乎江少观,还影响了她们母子三人一辈子的荣华,乃至后辈子孙。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江少观越想越怒,狠狠踢上一脚边上的花盆。

盆子飞出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江母吓得抖了抖,眼泪落得更凶:“既然你这么嫌弃我,那我走就是。”

说着,帕子捂脸就要出门。

方才院子里这么大动静,已经引得邻居注目,若江母这副模样出去,难免惹人猜测。赵荷月给人做外室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无论何时,都不想邻居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当即上前拦住:“伯母,您别着急。”

江母甩开她:“你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