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急忙阻止。

下人也挺为难,不过,主子已经不在,听主子的吩咐做事总是没错的。

江家婆媳只是女流之辈,根本也拦不住。一刻钟后,灵堂上白绢撤完,大师一走,供桌一撤,就是个普通大堂,哪里还有丧事的悲戚?

饶是婆媳俩再三阻拦,也还是被“送”到了丁家大门外。

站在门外,婆媳俩焦急无比,看到一旁的母子三人后,胡氏气不打一处来。

而江母再看那两个孩子,也没了方才的欢喜。

赵荷月见势不妙,拉着孩子就要偷溜。

还没跑几步,江母发现了母子三人的动静,立刻追上前:“你们别走,先去家里安顿。”

就算是要送走,也得知根知底,不能由着他们乱跑。

赵荷月不想去,飞快道:“伯母,我真的是听到观郎的死讯后,一时没能忍住才上门。真没打算让两个孩子认主归宗,您把今日的事忘了,就当我们从没出现过吧……”

还是那句话,小儿子人没了,就剩这一根独苗,江母是一定要照顾好的,执意道:“先回家。”

胡氏知道婆婆的心思,心里愤愤,提醒道:“娘,依我看,这女人没安好心。她要是不跑来,我们家有怎会和丁家断亲?”她强调道:“丁家富裕,人脉也广。逸之有这个婶娘,长大后无论是银钱还是人脉上,都有人搭把手,那可是关乎咱们江家百年家业的大事,可现在都被这女人毁了……”

江母在乎银子,也在乎江家百年传承,可现在她正沉浸在丧子之痛中,什么都不如小儿子的血脉重要。

“你怎么这样势利?”她开口就责备道:“当初你二弟在的时候如何照顾咱们一家人的你都忘了吗?现在人尸骨未寒,你就想着银子,想着传承,你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