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睚眦欲裂,色厉内荏道:“钱婵儿,做人要厚道,你曾经还是杨家妇,不看多年感情,也不能大闹别人灵堂,这是会折寿的!”

“我闹了吗?”秦秋婉一脸疑惑地反问:“我只是想亲自给杨老爷道谢,是你拦着不让。那是我想闹吗?”

田氏:“……”合着她大闹灵堂还成了自己逼的了。

边上有年纪大的夫人站出来:“丧事上确实不宜吵闹,既然钱姑娘不怕吓着非要看,让她看就是了。”

众人深以为然,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换得丧事顺利,很划算。

田氏:“……”

她语气坚决:“不能看!”

秦秋婉立刻道:“那就是你心虚!”她看向围观众人:“前几天杨家洗三,那时候杨老爷还在待客,压根没生病,怎么会这么快就不成了?”

她看向田氏母子:“依我看,分明就是你们合谋害死了杨老爷!”

杨兴嗣霍然抬头:“婵儿,别胡说!”

田氏要更不客气点:“本来钱家和我们算是世交,你是晚辈我该担待,可如今我府中有丧事,不容任何人胡闹。包括你!”她看向边上的丫鬟:“来人,送客。”

秦秋婉来都来了,也闹成这样,自然不会轻易被送出门。听到田氏的话后,也吩咐边上的人:“去衙门报官。”

听到这话,田氏险些厥过去。

更气人的是,那丫鬟好像分不清楚这里不是自家一般,抬步就要出门,俨然一副真去告状的架势。

“不许去!”田氏大怒:“老爷已经去了,尽快入土为安最好,不宜惊扰!我不许任何人开棺。”

“不让开棺,杨老爷的死肯定有问题。”秦秋婉振振有词。

田氏几乎是尖叫:“没有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