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周身疼痛,心直直往下沉。

她错了!

钱家主子都很和善,奶娘本以为他们没有证据,就会放自己离开,现在看来,有没有证据都一样,只要钱家人认定了是她故意害人,就能找着机会罚她。

二十板很快打完,奶娘已经去了半条命。

秦秋婉挥挥手让人退开,弯腰问:“你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干的,我就放过你。”

奶娘是真的怕了,急忙道:“是钱三公子。”

她口中的钱三公子,正是钱开宏。

钱家夫妻得知孙子生病,急忙赶了过来。进门刚好听到奶娘的供词,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钱父沉声道:“把我们送去钱家的绸缎全部收回。”

钱开宏和钱家亲近之后,在城里开了一间专门卖绸缎的铺子。货物都是从钱家以很便宜的价格拿去,赚一点差价。

其实是钱父想要提携本家的侄子。

随从闻言立刻应声,退下去吩咐人。

秦秋婉又看了一眼孩子,让人备了马车,直奔钱开宏府上。

钱家就两进院落,打理得还算精巧,秦秋婉不是来看景致的,敲开了门后,一把推开门房,大踏步往里而去,门房追了上来:“姑娘,不好往里闯的,小人还没禀告呢。”

两家来往多年,门房认识面前的人,想拦着吧,也不敢真拦。

秦秋婉直奔主院,天色还早,夫妻俩刚用完早膳,正低声说话,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很明显心情不错。边上两个孩子,正在由下人喂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