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夫妻正满腔恼怒,钱姥爷更是站起身就要去杨家质问,听到丫鬟的话,讶然道:“什么嫁妆?”

秦秋婉上前将他扶回椅子上:“杨兴嗣当初承诺此生只我一人,我才答应嫁给他。既然他出尔反尔,我便不伺候了。这些年来,我在杨家过得并不好,很是愧疚没能陪在你们身边。所以,这杨家妇我不做了!”

事情太突然,钱家夫妻有些接受不了,愣怔了好半晌,钱夫人眼中蓄满了泪:“我可怜的婵儿……”

钱老爷满腔怒火:“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说着,怒气冲冲起身就要去找人算账。

秦秋婉急忙拦下,反正杨家都要上门,钱家完全没必要跑这一趟。再说,钱家夫妻当初二十多岁才生下女儿。钱父今年都快五十的人,再气出个好歹,忒不划算。

“爹,您别去,送一份和离书去就成!”

钱老爷一怔,脱口问道:“你真不过了?”

秦秋婉颔首:“自然!如果女儿还没下定决心,也不会将嫁妆当街拉回来,弄得人尽皆知了。”

人尽皆知。

闹得大了,便回不了头了。

钱老爷缓缓坐下,好半晌后,一拍大腿,喜道:“好啊!”

钱夫人伸手掐他一把:“女儿被人苛待,有什么好的?”

钱老爷痛得面色扭曲,道:“女儿归家,以后都陪着我们,由你亲自看着,省得你担忧。难道不是好事么?”

闻言,钱夫人轻哼一声:“好像就我一人担忧似的。”

钱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