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嗣:“……”

眼看她执意要走,他只得退一步:“你若真想回去陪岳父岳母,我送你回。只是,别带嫁妆,过两日我再来接你。至于婉君进府之事,既然你不愿意,我会去跟娘说。”他站在她身后,对着镜子里的人眼神诚挚:“婵儿,我可对天发誓,没有下一次。”

“发誓若是有用,你早在去年冬日里就被天打雷劈了。”秦秋婉画好了眉,有些不耐烦地将眉粉放回桌上:“你一个男人这般磨叽,还不如我一个女子。说过的话你得认,做过的事就别后悔。你明明知道瞒着我和别的女人上床违背了诺言,却还是留下了那个孩子。早在那时,你就该想到今日。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又何必执着于我?”

丫鬟颤颤巍巍,秦秋婉拿过她手中的簪子,自己将发髻挽起,问:“装好了吗?”

底下的丫鬟虽然听从她的吩咐开始收拾嫁妆,这也怕主子只是一时气愤,加上她嫁妆太多。所以,磨磨蹭蹭半天,也才收拾好不到一成。

丫鬟低下头:“嫁妆太多……所以……”

“半个时辰之内,我要离开。”秦秋婉目光凌厉:“办事不力想留下的,便留下吧!”

丫鬟唬了一跳,急匆匆去外头招呼了几个人送去库房。

等待的时间里,杨兴嗣一直在秦秋婉耳边叽叽喳喳,听得她烦不胜烦。

秦秋婉掏掏耳朵:“这天底下的女子多的是,凭你的家世,只要勾勾手指,多的是人前赴后继。你又何必在此求我?”

杨兴嗣满眼痛心:“她们都不是你!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为何要说这种话来伤我的心?”

秦秋婉好奇:“你想挽留我,到底是因为我这个人,还是因为我是钱家女儿?”

杨兴嗣瞪大了眼:“你意思是我看中了钱家的钱财?多年夫妻,你怎能这样想我?”

“若是没看中钱财,你就放我走。男人嘛,洒脱一些!”秦秋婉站起身,吩咐丫鬟:“装好了,我们这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