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秦秋婉夹了一块点心,继续道:“你知道的户部就像是府中的账房和库房,谁要是捏住了,谁就掌握了一家老老少少的荷包。”她压低声音:“大人告诉我,皇上有意换储。”

早在十多年前,皇上就已立了大皇子为太子,只是近些年来,大皇子体弱多病,偶尔接了差事,也做不完。勉强做完,也无功无过而已。

秦秋婉拿着一块点心,吃得心不在焉,余光悄悄瞄着上楼的兄妹俩。

若是没记错,这位二殿下看着温和,其手段却凌厉得很,甫一登基,就拿周家开刀。

上辈子将周家男丁流放,女眷充入奴籍,甚至连出嫁的夫家都被他或多或少收拾了一顿。

与其说杀鸡儆猴,可他手段那般狠辣,像是对着仇人一般。周家人只是做夫子教弟子,从不插手朝堂诸事,哪而惹着他了?

真论起来,那也是和护国侯府之间夹着周月茹一条人命的恩怨。

难道,护国侯府当真帮了二皇子大忙?

“太子生了什么病?”秦秋婉好奇问。

周月茹记忆中,太子储君之位一直不稳,可也是在他病逝之后,皇上才重新立了二子为太子。

以病弱之身还能坐稳储君之位十几年,可见这太子殿下,也不是那么草包。

其余皇子都还未成年,秦秋婉认为,而皇上年迈,这新帝还是由太子登基最好。

犹记得当年太子十多岁时,还去南境书院游学过,和周家算是熟识。秦秋婉不需要他念旧情,只想他公正一些,别针对周家就行。

周月慧轻轻叹一口气:“不知。太医院束手无策,听说皇后着人去南疆寻医术高明的老大夫,不知道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