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李曳之偷瞄她好几次, 忍不住道:“月茹,你恨柳青文?”

秦秋婉捧着茶杯, 闻言疑惑地抬眼回望。

李曳之抿了抿唇:“你不觉得, 你对他关注太多了吗?”

醋了?

如果是秦秋婉自己,当然能在解除婚约后将护国侯府忘在脑后,如今她是周月茹, 周月茹一条性命还在侯府, 她怎能不管?

秦秋婉振振有词:“他把我害得这么惨, 我就小心眼,就喜欢给他添麻烦。”

都说爱得越深,恨得越深。李曳之看她对柳青文那般在意心里不是滋味, 不过,看到她这坦荡模样,心知她对柳青文没了心意。心里的那点不爽气奇迹般瞬间就消失了。

冤家路窄。

两边人的屋子就隔着一堵墙,柳青文后上楼, 脸都黑了:“能换一间吗?”

伙计一脸为难:“就剩这最后一间了。”

段衣衣家境不好, 从记事起,家里就一直在省银子给父亲读书赶考, 哪怕父亲后来有了功名去了翰林院,银子也总是不够花。所以, 她从小到大,很少进酒楼。而这京城数一数二的悦来楼,更是第一回 来。

柳青文咬了咬牙:“我们换……”

闻言,段衣衣揪着他袖子摇了摇:“我饿。”

这客人来了又走, 无论因为什么原因,掌柜都会责备带路的伙计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