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样说,殷誉北脑海中又浮现起了那个火光冲天的夜晚,最后他只别过视线,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殷怀心里有愧,虽然事出有因,但是自己确实骗了殷誉北,最重要的是他因救自己而受了伤,现在成了这幅模样,他心里也不忍。

于是他又放缓了语气,“现如今也别再喊我陛下了,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甚至还是个身体比常人弱一些的普通人。”

闻言殷誉北不动声色的蹙了蹙眉,又忍不住看向他,冷声道:“我记得你之前的病已经治好了。”

“当时我为了从牢里逃了出来,不得不吃了一味药,那药让我留下了病根。”

殷誉北沉吟片刻后,道:“是国师给你的药?”

“对。”

殷誉北的视线又落在他的脸上,颇看不惯似的,皱眉道:“你这脸也是他的手笔?”

“对,我现在戴的是面具。”殷怀对自己的新模样很满意,“戴上去和真人的脸似的,只不过不能沾水。”

“沾水会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国师只叮嘱我不能沾水,可能沾了水面具会融化也说不定。”他也只是胡乱猜测。

“是吗?”

殷誉北伸出了手,在他的脸上捏了捏,像是在泄愤似的,见殷怀嘶了一声,又不由自主放轻了力度。

殷怀嘀咕了一声,“这要放在从前,你这就是大逆不道。”

殷誉北没有说话,只是勾了勾唇,似是笑了笑。

殷怀见他这样笑,不禁心中发怵,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想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不过无论如何,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脸上也褪去了往常的冰冷。

“陛下以后打算如何?”

“你以后还是不要叫我陛下。”

“那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