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塔也转过了头,“因为他抛弃了你和你母亲,害得你流落到别国。”

重苍薄唇紧抿,沉默不语。

萨塔见他这样,冷笑了一声:“你说若是他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当初就不会心软留你一条路了,当初就该把你杀掉以祭天神。”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个好弟弟。”

“明明是最尊贵的血脉,认别国皇帝为主,甘心俯首称臣,就为了当别人身边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重苍面色冰冷,双手紧攥成拳。

萨塔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这次我把大殷的皇帝掳来,那边的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敢在这个天气要攻入我北戎的境内。”

“简直是不自量力。”

“说起来这次带队的人还是父王老熟人的儿子,当年父王屠城的时候竟然没有把他杀了,真是可惜。”

屋里的人忽然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萨塔闻声立刻换上另一副面孔,终于舍得迈进屋子,神情担忧的问:“父王他有没有事。”

重苍见状嘴角扯出一丝讽意,不愿再看这可笑荒诞的一幕,径直转身走开了。

北戎的天气果然是比大殷要冷上许多,幸好那日重苍替自己要来了那些东西,不然的话殷怀觉得自己不知道会被冻成什么样。

殷怀本来被限制着自由,可是不知道上面谁下的命令,他可以在他所在的这个宫殿里走动。

这个宫殿犹如一座高塔,直直的伫立在王宫之中,和旁边的华美宫殿显得格格不入。

殷怀便心知可能他所在的这个地方本来就是关押犯人的。

这所宫殿内也有不少仆人,都是穿着北戎服饰,有男有女,不停地进进出出。

殷怀百无聊赖的四处逛着,绕过拐角时听到了几个仆人在说着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