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为救了自己他才受的伤……

殷怀想到这里心情有些复杂,为什么要救他?他又不是女人,如果是女人他还能想难道是他喜欢自己,可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况且他既然想造反,让他死在那不是更好吗?还是说另有什么打算。

“王爷这几天一直高烧不退,好几次奴才都以为他快熬不过去了。”

殷怀:“……”

半晌,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想不通的事便不去想,无论如何,殷誉北救了自己的命这点不假。

如果自己不来看他,都还以为他是在装病,毕竟这个是他经常推脱不来上朝的理由。

“他什么时候会醒?”

“这……奴才也不知道,昨天半夜醒过来一次,嚷着要点什么灯……”

半夜里殷誉北意识短暂清醒了片刻,不过因为他说话声音太小,没人听清楚他说的什么,过了一会他便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殷怀心里有事,心不在焉的顺着他的话说了一句,“……可能你家王爷怕黑吧。”

江伯摇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添了几分笑意,语气也轻松了起来。

“王爷小时候怕黑,必须要点着灯然后让人陪着自己一起睡,有时是大少爷他们,有时是老王妃,可自从……”

他顿了顿,面色沉重,只简短道:“自从那之后,王爷便再也没入寝点灯的习惯了。”

就在两人对话时,床上的人似乎动了动,双眉紧皱,神情看上去像是在隐忍着什么难耐的痛苦,应当是陷入了什么可怕的梦魇之中。

江伯连忙上去,“王爷?”

殷誉北并没有睁眼,薄唇微张,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声音嘶哑。

“……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