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石亭里喝了口暖茶,身上披着雪白大氅,为他抵御了不少寒气。

这几日实在有些冷,于是他把下巴埋进脖颈周围松软的毛领中,看向对面径直落座的殷誉北,语气懒洋洋的。

“你入宫到底有什么事。“

殷誉北也不废话,直接直入主题,“太后与陛下说了什么?”

被这么发问,殷怀觉得自己又必要拿出龙威了,于是拉下脸冷声道,“誉王,记住你的身份。”

见他像是发怒,殷誉北脸上波澜不惊,冷声道:“陛下有没有听说过韦后立帝的典故没有。”

相传韦后自己想称帝,可赌不住朝堂上那群老顽固分嘴,太子也安然健康,于是她便让太子诞下长子。

可诞下长子没多久,太子就因病去逝了。

韦后只得代理朝政,扶持幼帝,并承诺等幼帝成年会将大权交回,朝中大臣对韦后有所改观,并把希望寄托在幼帝身上。

可幼帝三岁时也因病去世了。

这下朝中的人彻底说不出话了,韦后也只能在这个时候顺世事顺民意上位,那把龙椅坐的名正言顺。

殷怀心中—动,“你是什么意思?”

“陛下想的什么意思,臣便是什么意思。”

他说完这话后又扬了扬唇,语气却是冷冷的,说不清道不明是什么意味。

“不过我倒是高看了陛下,竟然真的会没有察觉。”

“放肆!”

见他越说越出格,殷怀不由板起脸,怒目而视,抬手就将手中茶盏砸在他头上。